关于珍妮·古道尔努力研究猩猩的事
1934年4月3日珍·古道尔生于英国伦敦,幼年的古道尔对自然、动物和动物行为有着浓厚的兴趣。她的学生生涯中止于1952年,在从学校毕业后,珍·古道尔尝试过许多工作,担任过秘书、电影制片助理等工作,1957年古道尔为了完成进行动物研究的夙愿来到东非的肯尼亚,在那里遇到了当时名气很大的人类学家李基,李基给了古道尔一份旨在揭示原始人类行为模式的灵长类动物研究计划。1960年26岁的古道尔在接受了李基博士对她进行的野外技能考察后,在母亲的陪同下启程来到坦桑尼亚坦噶尼喀湖畔的贡贝河自然保护区进行黑猩猩的研究计划。最初珍·古道尔的研究并不被看好,质疑者指出她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科学训练,认为一个成长在都市的年轻女子无法应对非洲丛林的严酷环境,他们声称古道尔的研究不会坚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珍·古道尔不仅在非洲丛林深入下来,而且取得了惊人的发现,她在坦噶尼喀湖野外研究显示,黑猩猩能够选择和加工工具,用以从蚁巢中钓取蚂蚁,这一发现打破了长久以来“只有人类才会制造工具”的观点。为人类学和动物行为学的研究引入了全新的资料。由于古道尔在这一领域的发现,1965年她获得剑桥大学颁发的动物行为学博士学位。获得博士学位的古道尔并没有留在舒适的城市和实验室,而是回到坦噶尼喀湖畔的贡贝河自然保护区,利用获得的捐助建立了贡贝研究中心,专门进行黑猩猩的研究。这家研究机构也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对黑猩猩连续进行近50年野外观察的研究所。古道尔发现,黑猩猩并非此前人们所认为的是一种温驯的食草动物,他们有时会结成群体有组织地对其他小型哺乳动物进行狩猎,在不同群体的黑猩猩之间还会发生战争,有些黑猩猩甚至有袭击和残杀同类的行为,这种行为有时甚至仅仅为了取乐,而此前学术界一直认为战争和同类相残只是人类独有的行为;古道尔还发现,在黑猩猩的社会中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每只黑猩猩都有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而他们为争取社会地位而进行的明争暗斗丝毫不逊于人类;雌性黑猩猩会像人类一样哺育和教养幼崽,一些个体还会出现溺爱幼崽的行为。由于之前没有受到专门的科学训练,古道尔的研究并没有遵循人类学研究的一般模式。她深入黑猩猩的社群,为每一只黑猩猩取名,作为黑猩猩社群的一员去观察他们的日常活动。由于古道尔的研究,“白胡子大卫”、“菲洛”、“菲菲”成为公众所熟悉的名字,以往神秘的野外研究成为普通人可以了解和关注的事务,一些普通公众也因为她的研究而关注黑猩猩的保育事业。1977年珍·古道尔建立了珍·古道尔研究会致力于推进全世界范围的野生动物保育和环境教育计划,研究会资助了贡贝河研究中心、动物庇护所、黑猩猩动物园等动物保育项目,并于1991年启动了根与芽环境教育项目,该项目是目前最具影响的面向青少年的环境教育项目之一。1984年,珍·古道尔又主持成立了动物庇护所和黑猩猩动物园,前者用于收养那些由政府没收的被走私的幼年黑猩猩,后者则主要收留那些遭到非法捕猎的黑猩猩,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类人猿研究基地。近年来珍·古道尔将她的全部时间用于宣讲黑猩猩的行为和环境保护,巡回于世界各地进行演讲。
珍妮·古道尔为什么被称为“最了解黑猩猩的人”?
珍妮·古道尔(Jane Goodall)被誉为“世界上最了解黑猩猩的人”,作为传奇古人类学家利基的三大女弟子之一,她对野生黑猩猩进行了长达26年的研究,我们对于黑猩猩的许多认识,都来自她的长期观察,比如黑猩猩制造工具的能力、进食的方式、狩猎行为和社会组织。古道尔彻底打破了人们对黑猩猩的刻板印象,但其实,她最初前往非洲与古人类学家利基相识时,对灵长类动物没有任何深入了解,有关黑猩猩的研究也改变了她的生命轨迹。赛车手和作家的“自然系”女儿珍妮·古道尔出生在英国伦敦,她的父亲是一名赛车手,母亲是一位作家,从小古道尔就生活在一个富裕之家。她认为自己与黑猩猩的结缘发生在1岁,那时候伦敦动物园第一只圈养黑猩猩出生,父亲买了只毛绒黑猩猩玩具送给她。古道尔父亲的赛车手生涯很顺利,父亲去哪比赛,他们的家就在哪里。但是不管住在哪,只要屋里有花园,花园里有动物、植物,对年幼的古道尔就足够了。狗、乌龟、鸡、鱼都是她的宠物,有一次为了观察鸡下蛋,她在鸡舍里待了很久,以至于家人都以为她失踪了。年轻时的珍妮·古道尔1940年,古道尔16岁,她的父亲参军并被派往了法国,而她和妹妹随着母亲一起搬到了祖母在伯恩茅斯的家,在这里她拥有了更多的宠物,毛毛虫、蜥蜴、豚鼠、仓鼠、金丝雀,甚至田螺都有自己的名字,并被她悉心照料。古道尔并不喜欢学校生活,她所向往的是《泰山》里描述的故事,并渴望有一天能够前往非洲,与更多的动物交流,这也为她之后的选择埋下了种子。走进非洲,与人生导师相遇大学毕业后的古道尔并没能立刻梦想成真,而是在几年后,她突然收到了同学寄来的信,邀请她一起去肯尼亚的农场待几个月,就这样,古道尔既节省了路费,又如愿以偿地前往了非洲,并在肯尼亚内罗毕自然历史博物馆认识了时任馆长的古人类学家路易斯·利基。路易斯·利基和玛丽·利基那时候的路易斯·利基和妻子玛丽·利基已经在肯尼亚待了近20年,利基坚信达尔文所说的“人猿同祖论”,但是还没有相关的证据。利基看中了古道尔对自然的热情,不仅邀请她做了自己的秘书,还认为她是进行黑猩猩研究的理想人选。虽然古道尔当时对黑猩猩还缺乏了解,但这正是利基所希望的,他拒绝了不少接受过系统学术训练的研究者,而是等待着一位有热情、有好奇的人,从而发现黑猩猩的行为特征与人类的异同,这也会对利基所关注的“人类起源”问题有所启发。古道尔作为秘书的表现让利基非常满意,在前往坦桑尼亚寻找化石前,利基决定让古道尔成为黑猩猩研究员,1960年的夏天,古道尔在接受了灵长类动物解剖学和行为学的基础培训后,进入了坦桑尼亚贡贝溪野生动物保护区,开始对黑猩猩进行观察。然而,野外、未知、陌生成为最先要解决的问题。脸盲症成了最了解黑猩猩的人脸盲症(prosopagnosia)是古道尔在自己60岁时才发现并确认的,她的脸盲症为“发展性面孔失认症”,也就是说,她天生在识别和记忆面孔时有障碍,但好在这并没有影响她对黑猩猩的观察。珍妮·古道尔和她的儿子一开始的观察非常不顺利,黑猩猩看到古道尔就跑了,而黑猩猩对古道尔来说也是一种威胁,要知道,成年黑猩猩的攻击力不可小觑。只有足够镇定,让黑猩猩认为没有危险时,古道尔和它们才可能互相接近。第一只接受古道尔的黑猩猩是大卫·格雷比德(David Greybeard),这是科学研究中首次为黑猩猩取名而不是编号。然而被大卫接受却是件喜忧参半的事,因为正是由于大卫与古道尔的接近,让其他黑猩猩或心生胆怯,或愈发敌对,除了保持镇定外,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破冰是漫长的,但是收获也随之而来。一天,黑猩猩大卫用一根草,成功地将白蚁蚁穴中的白蚁“钓”了出来食用,另一天,草变成了更好用的树枝,大卫用树枝蘸食白蚁,这个行为被描述成“具有开创性的”,因为它是人们首次发现除了人以外的其他动物制造或者使用工具。利基在得知后表示:“我们必须重新对人、黑猩猩进行定义。”而这仅仅是开始,几周后的一天,大卫又有了新动作,它一手举着肉,一手配合双腿攀爬,最后在树上大快朵颐,树下则是它猎获的猎物。后来古道尔又目睹了一场狩猎的全过程,几只黑猩猩合作,捕获并分食了一只疣猴。古道尔的另一个重大发现是黑猩猩的领地意识,雄性黑猩猩不仅会在边界巡逻,当有外来者时,它们会一边发出威胁和警告,一边及时通知群体内的其他成员。有时,还会发生激烈的冲突。在有了这些第一手资料后,利基鼓励并推荐了古道尔回英国攻读博士学位,她在剑桥大学读博期间,研究的课题正是“人类-动物行为研究”。1965年,31岁的古道尔博士毕业,她得到了更多的资金支持,以便继续对黑猩猩进行研究。《我在黑猩猩中的生活》《我的朋友们:野生黑猩猩》等文章,以及纪录片《古道尔小姐与野生黑猩猩》让她在非洲的工作为人所知,也让人们对黑猩猩有了全新的认识,如黑猩猩的社交行为、肢体语言、社会组织、生活习性等。1986年,52岁的古道尔结束了在贡贝溪保护区与黑猩猩的生活,从1960年进入黑猩猩群体开始算,整整26年的时间,她都与黑猩猩相伴,她将所有的研究集结在了《贡贝的黑猩猩:行为模式》一书中。根据数据统计,1个世纪的时间里,野生黑猩猩的数量从100万只减少到了20万只,而且还在进一步减少,黑猩猩已经成为了濒危动物。所以90年代开始,古道尔的工作重点转向了环境资源和野生动物保护上,她极力为世界各地的圈养黑猩猩争取更好的生活条件,并提倡禁止使用包括黑猩猩在内的灵长类动物进行某些研究,古道尔也多次表示:“我们不是地球上仅有的具有个性、思想和情感的生物”,黑猩猩既是动物,也是濒临灭绝的人类远亲。珍妮·古道尔和哈里王子的合影有趣的是,古道尔虽然一生研究黑猩猩,但是她说自己最爱的动物是狗,或者说她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自然。